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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是怎么这周他也还是没过来?甚至都没有跟她说一声。于是她马上给程实打电话,问他最近怎么没空过来了?他轻描淡写地说上星期不小心烫伤了脚,这几天都在床上躺着。她一听就急了:“你怎么不告诉我呀?”
“看你好像很忙,MSN上多说一句话的时间都没有,就不想打扰你了。”
他的声音特别低,低得像一只受伤后飞不起来的鸟。她顿时愧疚得不能再愧疚:“没有没有,我一点都不忙,你等着,我马上过来看你。”
对于程实,苏一越来越多地怀着愧疚之心。因为他对她数年如一日始终不变的好,也因为她一直以来都回报不了他对她的好。
来到加拿大一年多,她和他的关系比在国内要亲密,却始终没和他有更进一步的发展。对于他,她总没有那种感觉——那种最初与钟国相爱时,整个人仿佛为之燃烧般热烈烈的喜悦与甜蜜。所以,她与他的关系总是处在一种极其微妙的状态。比友情深,比爱情浅,是亲情友情爱情之外的所谓第四类情感。
去年程实的生日她粗心地忘记了,和方中华他们一帮人去了蒙特利尔。过后才想起来赶紧找上门去再三道歉,又问他喜欢什么礼物,她去按图索骥买回来送给他。免得像上次一样,她买个车挂送他他又不喜欢,白白浪费钱还不称心意。
他果然有他想要的礼物,当下就开车载她去唐人街,在某家商店里很快就选好了一样东西等她付帐。她看着他手里拿着的东西意外之极:“你不是不喜欢车挂吗?我以前送过你一个,从没见你挂过呀。”
“以前你送的那个车挂,我不是不喜欢,而是还没拿回家就被伊露摔碎了。没办法挂,只有收起来了。”
他简单平静的几句话,让她怔了良久。原来他从来没有不喜欢过她送的车挂,哪怕是摔碎了,也依然好好地收藏着。
第二次,苏一又送了一枚车挂给程实,是他自己挑选的款式。和她以前挑的那款大同小异,鲜艳的红丝绳缀起一块圆圆的玉壁和一对可爱的生肖猪。在沉默寡言的外表下,他是一个内心如此敏感细腻的男孩子,含而不露的热情如睡在地壳下的煤。
等到过了半个多月苏一生日的那天,程实一如既往地拎了一盒蛋糕送来,蛋糕也一如既往地新鲜好吃。她叫了最嗜甜食的刘畅来一起吃,她连吃了三块还意犹未尽:“程实你这蛋糕哪买的?太好吃了,我叫我男朋友也去买个回来让我吃个够。”
程实却半天说不出话,像一个被老师考了难题难住了的小学生,脸都憋红了也答不上来。不就是问他一个蛋糕店吗,怎么会为难成这样?苏一还纳闷着呢,刘畅突然明白了:“程实,这蛋糕不是买的是你自己做的是吧?”
他低下头没说话,一张脸胀得更红了。
事后,刘畅在苏一面前感慨了好久:“只见过女生做蛋糕送给男生,还是头一回见男生做蛋糕送给女生。虽然我以前总说程实的个头矮了点,但这盒蛋糕却让他在我眼中有了新的高度。”
苏一抱着双膝不言不语久久出神,她这才恍然明了,大四生日那年的那个生日蛋糕,也是程实自己亲手做的。看似寻常却极不寻常的一份礼物,她当时却丝毫不觉。
他是一个真正倾尽全心对她好的人,他最好的年华最好的感情全都给了她,给得那么纯粹。可惜她,却没有一颗同样纯粹的心来回报他。
用最快的时间,苏一拎了大袋小袋跑去看望程实。他独自租着一套单身公寓,一瘸一拐来开的门。他两只脚的脚背都被烫伤了,被白绷带包着,她看得嚷嚷起来:“怎么回事?怎么烫的?”
程实说上周他们学校几个国内来的留学生约在他公寓里一起吃火锅,让他先煲上底汤,他们去买菜,结果他一不小心把一锅刚煲好的汤打翻了,幸好反应敏捷退得快,否则就不只是一双脚遭殃,整锅热汤都要洒在他身上。
程实独自卧床养伤,小公寓里到处乱糟糟的。苏一怀着愧疚之心而来,马上就像个钟点工似的在公寓里忙碌开了。把屋子里里外外收拾得干干净净,卫生间里堆着的一盆脏衣服也利落地洗了,再抱到楼下去烘干。加拿大的阳台不准晾衣服,家家户户的衣服都是洗衣机洗完再用烘干机烘干,尤其是在严寒的冬季。公寓楼底层有公用的洗衣房设备,洗衣机烘干机投币即能服务。
烘衣服要一个小时的时间,她趁这个空档回屋准备午饭,程实这些天因为行动不便,每天就近订公寓楼的洋快餐吃,已经吃得快要反胃了。她夸下海口:“可怜的娃,等我做顿好的给你吃啊。”
她事先买好菜过来的,在厨房里鼓捣半天后端出了两菜一汤。糖醋排骨,酸辣土豆丝和西红柿蛋汤。
自从苏一搬出学生公寓租到刘畅和“好靓仔”隔壁后,三个人就一块搭伙买菜轮流做饭吃,比起吃学校食堂又便宜又好吃。
她和刘畅原本在国内都是油瓶子倒了都不会扶一下的主儿,